鹰钩鼻子的女人面相好吗,女人鹰钩鼻是什么命

《作家地带》签约作家吴言东专栏 ? 大胖妞的幸福一生(十二)/(广东)

原创 作家地带编辑部 作家地带 2022-11-25 18:53 发表于山东

鹰钩鼻子的女人面相好吗,女人鹰钩鼻是什么命

大胖妞的幸福一生(十二)

文/吴言东(广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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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犹如一根线,

缠线难免缠圪瘩。

你解我解大家解,

总能找出好办法。

桂金在堂屋,跟爹和继母娘,当着二妹桂珍的面,讲起了狗旺的人品:“狗旺是个喂牛使牲口的好把式。冬天怕牛犊挨冻,把自己的褥子披在牛背上;夏天怕小牛受蚊虫叮咬,给牛扇扇子。人们都说,狗旺待牛犊比亲生儿子还亲……”

桂金盯着妹妹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狗旺这样爱牛犊,能不爱媳妇和孩子吗?”

听着大姐褒奖狗旺的话儿,桂珍心里直痒痒。晌午帮娘烧锅洗菜,总是魂不守舍的。灶里添几把柴禾,就赶紧站在灶屋门口,侧脸隔着木篱笆墙,不拿正眼眤瞥着外面跟娃们一起玩耍的狗旺。正午吃饭也是心不在焉的。端着碗,坐在高腿短凳上,伸头仰脖子,偷看堂屋正间坐八仙桌吃饭的狗旺。

娘小声数落桂珍,说道:“害不害臊,吃没吃相,坐没坐相!”

闺女嗔怪娘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心里直打滴咕:“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再嫁个瘸子俺咋整?俺要他对俺好,也要对俺杏花好。”

桂金说妹妹:“狗旺相貌,鹰钩鼻子,浓眉大眼;人高马大,白净脸面,包你喜欢。”

桂珍的脸颊上泛起了块块红润,再现出好久没有过的、少女才有的羞涩。

外面,狗旺套好了牛车,瞅着桂金和富裕喊:都白磨叽了,快喊娃们上车吧!再耽搁一阵子,寒气就下来了。

桂金富裕和孩子们上了车,狗旺牛鞭一挥,正要喊“驾”。

二胖妞桂珍,慌慌张张,声音不大不小:“梅兰竹菊,等等!看二姨给你们啥好东西?”

桂珍抱一个包裹,小跑来到院外,把东西塞到狗旺手里,目不转睛,只顾看人,忘了松手。

狗旺手足无措,连声:“娃们二姨!抓哩!抓哩!”

桂珍双颊菲红,赶快松手,急急返身,柔声细语说道:“几双棉靴,拿回去给娃们穿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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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旺赶牛,坐在车前,想想直纳闷:富裕小姨子,不把包裹直接放车上,暗送秋波,扭扭捏捏,“给娃们穿”,这啥意思?

晚上,富裕爷爷和奶奶知道,桂金要把小姨子嫁给狗旺,心里很高兴,“牛郎“可算遇到“织女“了!

富裕呢?早上还蒙在鼓里,现在豁然开朗。怪不得非要狗旺赶车不可,原来媳妇是在唱梆子戏《小寡妇相亲王牛郎》啊!

长顺饭碗一推,就去后院找王掌鞭“当面锣,对面鼓”敲定狗旺的婚事。

“王兄,旺侄儿二十七了吧,早该娶媳妇了。”

“他虞伯,旺跟他富裕哥一年小生月的人。俺想你侄儿的‘黄花菜早凉了’。谁承想,让你当伯的给热回来了。”

“这一热,凉不了。只要旺侄愿意,这媳妇马上就过门。”

“真的?”

“骗你,俺不是你哥!”

牛屋里,富裕也在跟狗旺说这档子事。

富裕看着狗旺筛草、倒草、泼水、撒料、搅草。

狗旺专心致志地搅拌着石槽里的草料,似乎就没看见富裕,没听见谁在说话。

富裕一着急,冲着狗旺吼粗话:

没见你这球号货!给你说球个小娘们,跟“提猪头,找庙门”还球难!

狗旺不吃他这一套也起高腔:这些年,拿俺没少开涮,你球货的球话老球信!

走在门外的老哥俩,听到俩娃子的大腔小调,停下了脚步。

富裕爹推门进牛屋,一手推开儿子,一手夺掉狗旺的搅草棍,慢条斯理地问:

“旺侄子,富裕的小姨子……给你……当媳妇……中……不中?”

“刚才富裕没提是他小姨子啊!”

狗旺模棱两可地回答。

王掌鞭在门外,跺着双脚,着急地问儿子说:

“你这瘪子,快说中不中?”

狗旺连说“中!中!中!”回答很干脆。

四个男人,两对父子,到过道房客厅,找少当家桂金问清端底。

桂金不愧做虞家的少当家,思考问题就是缜密。对妹妹的二婚之事,她是反复权衡才做定夺的。

她不直说,却让公爹和丈夫分别找王家父子俩单独说媒提亲。一是不让他们有“主要仆从,不可不从”的心理压力;二是不让二婚二妹在未婚狗旺面前掉落身价。有道是:

皇上不急太监急,

虞家父子比猴急。

王家虞家啥关系!

津家虞家啥亲戚!

就这样,桂珍和狗旺的婚姻大事,就有桂金拍板订下了。

(85)

第二天前晌,桂金又回到津庄,径直去了二弟家。

桂喜媳妇见大姑姐,甚是诧异。缝年过节,每每归宁,都是在老宅公公婆婆那里吃饭住宿。想到此,禁不住樊城话脱口而出:

俺里娘哟,真来稀客了!哪儿嗨儿旋磨风,把娃哩大姑,从老宅刮到俺这撂天地来了!往音儿去老家,喊都喊不来!

桂金闻听这刻薄尖酸的话,就知道二弟媳妇不是个省油的灯,就猜想她娘家爹十有八九也是个难缠的主。

桂金也不等弟媳让坐,开门见山,说道:

“二弟妹,娃二妗。俺侄女梨花的二姑,就是你娘家大嫂……”

“俺大嫂咋了?”

“她已经离开樊城回到咱们家半个月了,就住老院里。”

“她回来了,俺哥、俺侄女、俺们一家咋弄?”

桂金一手拉着弟媳的手,一手擦拭自己稍显湿润的二目,用略微悲哀又带沙哑的语调,徐徐地说明原由:

弟妹呀!你家大哥,俺那妹丈,不知哪天冲犯了三煞星,仨月之前,命就叫克了呀!你那嫂子,俺这亲妹,年方二九,命薄缘悭,孀妻弱子。全天下,孤儿寡母的不是她一家,日子难就熬着过呗。可谁知,亲家翁非要将孱弱母女鬻卖别家不可。我这二妹,天可怜见,万般无奈,携女杏花,偷跑回来。想你娘家自知理亏,无颜面对津家老小,不曾来人寻找。

桂金不容弟媳接话茬子,几乎是哽咽着说下去:

谁叫咱们都是女人呢!谁不顾惜自个儿的娘家呢?

弟妹呀!你说腊月大过年的,一派吉庆。一个出过嫁的女人,最忌讳在娘家过大年!何况还是个丧偶之人,这让娘家情何以堪啊!

弟妹啊!这让我怎么办?总不能让世俗人在背后指指戳戳吧。

弟媳妇似乎被感动了,言不由衷地回答桂金,说道:

都知道,大姐是虞家的少当家,也是津家的拿事人,两个家你一手遮天、说一不二。

桂金看“火候”到了。

弟妹呀!也是咱津家人缘好。你大嫂,俺二妹,有婚史克过夫;还有男人不嫌弃,更不嫌弃侄女杏花车后拖脸朝外;愿庇护她们母女俩一辈子。

弟媳妇一听说嫂子要改嫁,脑筋来了个急转弯,向着娘家说硬话:

她大姑你想想,换亲,换亲,换来才亲。赶明音俺爹要是来了,把俺也叫回去,给俺二弟换——换——换媳妇,津家愿不愿意?

弟妹呀!你这不是“门神爷卷着灶王爷——画(话)里有画(话)”吗?

我知道你想啥子!不就是也想给你二哥娶媳妇吗?

咱们“肥水不流外人田”,能叫别人家白占便宜吗?

弟妹呀!你没听俗话说,“树挪死,人挪活”吗?指望你大嫂再嫁一个人家,好让你爹有钱给你二哥也娶个媳妇。这不是一步棋活,全盘都活吗?

过了年,你跟桂喜和侄女梨花去趟樊城,把咱家讨的财礼钱送给娃她外公。她外公有了钱,她二舅的媳妇不是“背着手扣屁股——十拿九稳吗?”

这对你们娘家来说,全当是又打发了一回闺女,亲家翁的“里子”“面子”全有了,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的好事吗?

看似没有头绪的乱麻,经桂金的巧手梳理,好似一朵腊梅花,也让桂喜媳妇心里乐开了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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桂珍的二婚,没有一婚热闹,更没有桂金结婚轰轰烈烈。

津家相约王家,于腊月廿四黄昏后,灯火阑珊,人脚安定,在虞桥东头接亲。桂珍的大哥桂银和二哥桂喜,赶着牛车,既当送亲把轿客,又是歪脖行人轿夫。

狗旺娶二胖妞桂珍,不能和富裕娶大胖妞桂金那时候排场阔气。但是对王家来说,这可是几十年来的第一件大喜事。热热闹闹,风风光光,大操大办,也是人之常情。俗话说得好:

天交腊月都是好(日子),

占卜八字不需要。

年礼婚礼二合一,

亲戚朋友乐淘淘。

所有前来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,看着“一拜天地,二拜高堂,夫妻对拜,送入洞房”的新娘新郎,赞不绝口;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,放开肚皮,大吃大喝。怎奈离大年除夕只有四天了!正是:

东家有情意,

客人无心留。

赶紧回家去,

明日年货购。

狗旺与桂珍,

快暖冷床头。

明年添俩娃,

一醉皆方休。

(87)

元宵节早上,桂银赶着自家的牛车来到了虞家老宅上,接胞妹桂珍和妹丈狗旺回津庄的家,躲一年一度的元宵之“灯”。

梅兰竹菊兄弟姐妹,看到大舅来接二姨和姨夫,吵吵嚷嚷也要去外爷外婆家。

树枝上的冰挂,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着,风一刮,纷纷掉落。冻酥的地面上被高跷木腿踩出了一溜子一溜子坑坑洼洼儿。

妆扮成青衣老旦,划旱船、扭秧歌的后生们,靠门立户,讨要赏钱。时而唱着:

俏妇俊姑帅小伙,

庙会灯会一拨拨。

男情女愿两厢好,

互馈金锁和银镯……

时而掏出把掌大一张张画着猴子的黄表纸,贴在家家户户的墙壁上,美其名曰“送时候(石猴)”!

更有那挑着担擓着筐,进院入屋送糯米酵子、榆香、黄表纸的小生意人问“请不请”。说“送、请”文雅而已,你要不买,他就站在门外南腔北调地唱起来:

竹板一打呱呱呱,

一年四季发发发。

酵子榆香金黄表,

要多要少送到家。

有钱没钱都叫拿,

图个吉利乐哈哈……

桂金的婆母张氏拿起桌上的一吊钱,递给来人。抬头细看,有些眼生,很亲切地问道:

你是哪位?是往年常来的“张香表”么?

大娘眼力好,

俺非张香表。

今音赶个早,

跑他前头了。

糯米酵子好!

枣阳榆香好!

樊城黄表好!

您老过年好!

这位陌生人可比“张香表”嘴巴甜多了。拿着吊钱,拱手作揖,唱着快板书出门而去。

(88)

中午,老丈人三猫和丈母娘秦氏,给两个女婿忙活了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。

饭还没吃完,孩子们都吵吵嚷嚷要去火烧庙街赶庙会看大戏赏花灯。

刚吃完饭,门外传来了“叫花子”手打竹板的说唱声:

时候(这个)到门前(哟),

福气(那个)进屋院(哪)。

一桌(子)饭菜(楚留)香,

(爷来)打发打发俺(哟)……

话刚掉地,桂金继母秦氏,端大半碗大锅菜,拿俩花馍,放到来客的大黑釉子碗里,接过“石猴”黄纸,也不忘封赏两枚铜钱。

一屋子大人们都说,今年要饭讨钱的特多,天天都能遇上七八十几个这号人,可烦人了。

刚过十二岁生日的龙儿清竹说,我们王老师讲过:

切勿怨讨荒要饭者矣!民国已建二十多年了,然民不聊生者,何也?军阀混战之故也!人食不裹腹,不做乞丐,何以为计?

(89)

万家灯火上元夜,

明月如霜人如画。

善男信女求菩萨,

观音送子应无价。

桂金领着三家大小十一二口人,后半晌就来到了灯节会场里。

大龙儿清竹和妹妹清菊跟着大舅站在牛车上看台子戏。

富裕和狗旺,日头还没落就急着回

家去了,说是要喂牛看院子。

桂金拉着小凤女清梅,后面跟着小龙儿清兰;桂珍抱着不满周岁的女儿杏花,身后跟着大侄子铁蛋。这六人一起来到了庙院的正殿——“天王殿”前。

才读完一年级的清兰和铁蛋,被殿门口的楹联吸引着了,争着读。有些字音读错了,有些停顿也不对。

桂金给他们一一纠正后,念道:

(上联)眼前都是有缘人,相近相亲,怎不满腔欢喜;

(下联)世上仅多难耐事,自作自受,何妨大肚包容。

(横额)天王殿

两个孩子重新读了一遍后,都说记住了。还说要去看大殿后面的碑林,去看嵌砌在墙壁上碑刻铭文,去看署有曾祖名字的功德碑。

桂金和桂珍,出了“天王殿”,又进”玉皇大帝殿、“祖师殿“,最后去了“娘娘殿”,所有的殿,一个不落,逐一光顾,焚香燃表,叩头作揖,祷告许愿。

做完了这一切,桂金和桂珍,一连几个深呼吸,深感如释重负、静若止水。

姐妹俩几乎同时转身,门里看看,门外看看,院里看看,院外看看。谁也想不到,少了两个孩子。

“清兰……铁蛋……”

姐妹俩几乎同时大声呼叫。

两个孩子去哪了?能找到吗?敬请期待!(未完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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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简介吴言东,男,河南南阳人,小学退休教师,现居深圳。《作家地带》签约作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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